往坏处想,老者甚至可能,已经陨落了。
接着,叶天听到了老者的感叹。
“唉!万界相连,本是天道规则,他们为了一己之私,竟然封印时空隧道,可恨,可恨啊!”
老者又检查了狗子身上的变化。
瞬间愤怒无比道。
“该死的,他们竟然对你一条狗,都如此残忍!”
狗子欢蹦乱跳的几下,是以自己没事儿,似乎让主人,不要为自己担心。
老者爱怜的望了一眼狗子。
长叹一声道。
“其实,我所担心的,可不止有你啊!”
血神拿你做下这等残忍实验,肯定是大有所谋。
我担心人间从此,怕是要掀起修罗之事啊。
狗子不懂,只知道围着主人乱蹦。
但是叶天听得明白。
结合光柱意志所言、血神之所为,以及老者的提示,还有发生狗子身上的事情。
叶天怀疑,鬼门和西夷之变,甚至于东夷之变,其实都是血神他们的阴谋。
他们的目的,就是锻造出强大的灵魂,填塞这些时空隧道,隔断异界之间的交流。
只是,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?
叶天看向了老者,希冀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,得到一些解答,然而,他的希望落空了。
老者安慰一番狗子之后,竟然化作一片光雨,回归狗子脖子上的铭牌之中。
那铭牌竟然还有这等秘密?
叶天顿时一愣。
又过了不之多少岁月,寂静的虚无之地,再度被打破。
这次狗子血聪明了,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,就远远的向着远方跑开了。
只见,这次来的,并非血神,而是由一张鬼面,监压着一个强大的灵体,缓缓的漂浮了过来。
而后,将那灵体直接投入时空隧道之中。
那灵体在被投入时空隧道之后,仿佛被抛入油锅之中一般,发出了无比绝望而痛苦的哀嚎。
而且这哀嚎永不停止。
这是因为,尚未成型的时空隧道之中,会用强大而狂暴的时空乱流,那时一种强横无比的时空本源之力。
没有任何力量,可以阻遏恐怖的毁灭力量。
这些强大的超越者灵体,一旦进入其中,立时就会被撕扯的粉碎,但是他们并不会就此死去,而是会一次次的聚合,然后一次次的再被撕碎。
这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折磨,因为时空之力虽然狂暴,但并无意志,并不会着力破坏灵体本源。
而且时空乱流,就像风暴一样,并不会意志持续,只会经常性的发生,这更给了灵体聚合和自我修复的时间。
但说实话,这对于任何一个灵体而言,都算不得好事。
相较于这无穷无尽的折磨,恐怕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,都更愿意选择直接寂灭。
鬼面离开之后,狗子心生怜悯,以自己的意志,探入时空隧道之中,想要意志交流,却瞬间被里面的意志刺痛。
那是一种强大而暴虐的负面能量,拥有极致的破坏力,一般弱小的意志,一旦接触这种负面能量,恐怕当场就会直接崩溃。
这种情况,让叶天立刻掀起了兽变体,哪些生命在发生异变前,不是也会因接触到恐怖的未知,超越阈值的恐惧,而变得精神崩溃吗?
那种可怕的恐惧和暴乱,恐怕来源跟此地,脱不开干系!
之后,鬼面每隔一段,相当久远的岁月,都会压着一头强横的灵体起来。
投入时空隧道之中。
而这些被投入灵体的时空隧道,之后再也不会有声音传出,能传出的,唯有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的疯狂呐喊。
这些那喊,带有强大的负面情绪,就连狗子,都被这样的噪声,折磨的极其难受。
甚至有发狂的倾向。
叶天猜想,也许这些恐惧而绝望的疯狂呐喊,就是安格玛人,听到的那永无止境的呢喃和低语吧。
他们喝下祝福之血和神赐之血后,产生了一定的异变,生成的哪些荧光体和复眼,可以有限的接受到来自此地,来自时空隧道中的微弱讯息。
正因为这些讯息的微弱,故而他们认为听到的是无尽的呢喃和低语,然而,他们接受到的毕竟是超越人类极限意志的存在的负面情绪。
因而,这些声音虽然微弱,但其所蕴含的负面情绪,依然足以轻松摧毁一个普通人类,脆弱的精神防御力。
时间继续推移,终于有一天,鬼面一次压着两头灵体来到了这里。
这两头灵体, 就像是两头臃肿的巨大章鱼。
这来那个头灵体,虽然长相可怕,但是他们所散发出的气息,却比之前的哪些灵体,要弱上太多。
叶天看到这两头灵体,立刻想到先前富力所言,万余年前,西夷的哪位得到神谕的皇帝和大祭司。
同时还想到了超越者的躯壳残骸。
除了颜色,两者倒是有数分相像。
最后,两个灵体,被投入了,同一个狭小的时空隧道之中。
之后,那处洞府之中,也发出了骇人的惨叫声。
不过自此之后,狗子几乎每天都能梦到那两头怪物,在梦中对他的呼唤。
这就令他很好奇。
起初的时间,他并不打算靠近那处时光隧道。
但是一次次的梦中呼唤,终于引起了它的兴趣,终于有一日,他鼓起勇气,来到了那处时空隧道旁边。
却看到其中一头,竟然没有完全陷下去。
它硕大而粘稠的身躯,已经开始逐渐开裂,一头黢黑而且身上长满黑色硬毛的老鼠,正在像蜕壳一般的破体而出。
狗子似乎天生跟老鼠不对付。
看到这个老鼠之后,顿时开始疯狂的对着它大叫的起来。
叶天见到这个老鼠,双目猩红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凶残,獠牙对刺,仿佛亟待嗜血的利刃,使人望之,心胆具寒!
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,这老鼠黢黑的身躯,竟然足有犀牛般大小!
那老鼠看到狗子之后,立刻收起先前的凶狠模样,换上一种哀求可怜的模样。
兽与兽之间,似乎可以交流。
那硕鼠满脸的哀求下,不知叽叽喳喳的叫了一通什么,单纯的狗子,立时就收起了一副凶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