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集市遇险

王铁匠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，他今天要去集市把最近这几天打造的农具卖掉，换点钱财补贴家用。王铁匠推着独轮车早早的排队等待进城，在给了守城士兵几个铜板后，王铁匠弯着腰谢过军士就推车进城了，很快就来到预定农具的店铺，掌柜爽快的给王铁匠结了账，谢过掌柜的后，王铁匠看到时间尚早，就推着独轮车想给家里的老婆孩子买一点东西，他逛了一圈，给老婆和女儿买了几尺花布，又给王小铁买了一个木雕，雕刻的正是王小铁最喜欢的宝剑，虽然王铁匠一直嫌弃王小铁，可是他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儿子的，他也更希望儿子可以有所作为，可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制度下，能吃饱饭已经是万幸了，平头老百姓出头难于登天啊。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，王铁匠想去饭馆吃点饭，然后给家里带点肉食给孩子们补充点营养，很快他就来到以前经常吃饭的地方，店小二不是很热情的接待了他，王铁匠点了老三样，饭馆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，王铁匠美美的吃饱肚子，又让店小二打包了一份酱牛肉。就在王铁匠拿出钱来付账时，店小二不屑的看着王铁匠的钱说道：“不好意思啊客官，本店菜肴全部涨价了，你那些钱不够”。王铁匠一听就来气了：“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涨价了？还差多少钱？”王铁匠说着就要拿出钱袋往出掏钱，店小二一看王铁匠的打扮就不像有背景的人，况且城主府那边上个月又涨了例钱，不想办法从这些人身上下手，兄弟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，于是想刁难他一下，就说到：“看你钱袋子里那些钱加起来都不够”。王铁匠瞬间就脸红脖子粗的拍桌子站起来怒骂道：“你们这简直就是黑店，哪有看客人的钱包定价钱的”。店小二一听就来气了：“嘿呦，我们可都是合法经营的饭馆，我们掌柜的和城主大人是好朋友，怎么可能坑你那点饭钱呢，没钱还想吃霸王餐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”。店小二说罢就招呼后厨的人来帮忙，很快就从后厨奔出来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王铁匠围了起来，王铁匠看到这么多人瞬间就慌了：“你们...你们...想...干什么啊，我不是没钱吃饭啊，只是你们的价格太离谱了...啊...”。王铁匠话还没说完，后厨的一位肥头大耳的厨师就挥拳朝着王铁匠鼻子而去，其他的伙计一拥而上，很快王铁匠就没有声音了，众伙计过了打人的瘾后就散开了，只见王铁匠躺在地上，身体周边都是鲜血，膝盖也被不知道哪位狠人给残忍的踩碎了，掌柜的看到这样子后，才慢悠悠的从柜台走出来，走近一看，王铁匠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，他撇撇嘴说道：“抬出去，丢在后边小胡同让他自生自灭吧”。这个掌柜姓董，和城主攀点远房亲戚，每月还有孝敬钱给城主，所以城里边没人敢惹这位董老板。饭馆外边围了一堆人，大家都麻木的看着王铁匠的惨状，没有一个人敢为弱者呐喊发声，都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。 就在店小二吆五喝六的准备把王铁匠抬出去时，门外突然一声大喝：“光天化日之下，你们竟然敢将人打成这样，这么目无王法，该当何罪”。董老板刚坐下准备拿起账本算账，突然听到这么一句，瞬间脾气就上来了，他头也不抬的说道：“嘿呦，这时哪座庙的活菩萨来小店大发善心啊，认都不认识，你瞎出什么头啊”。来人也不搭话，一步就跨进饭馆，店小二看这个人这么不识趣，抡起板凳就朝着来人砸去，来人头也不回，一个后蹬腿，店小二连带板凳一起飞出饭馆，重重的摔在地上，半天也爬不起来。掌柜的听到店小二的惨叫再也坐不住了，合起账本抬头骂道：“我把你个不识趣的狗东....”。董掌柜话还没说出口，一看来人，瞬间吓得脸色煞白，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，他一抬头看到来人被柜台挡住了，他也不敢起身，连滚带爬的匍匐到来人脚底下，带着哭腔说道：“将军大驾光临，原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，冲撞了将军，请将军海涵...海涵...”。 来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城池的守将朱炽将军，人如其名，朱炽是一个火急火燎的脾气，他看到店伙计无故殴打食客，还要将人抬出去自生自灭，他瞬间就气炸了，迈着将军步就走了进来，他没想到城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，还有王法管不到的地方。朱炽冷漠的看着董掌柜，他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掌柜哪里来的胆子将人打成这样，朱炽转身蹲下看着奄奄一息的王铁匠，摸了摸颈部动脉，感觉还有救，就大喝一声：“来人”。很快就从外边挤进来两个士兵，朱炽指着王铁匠说道：“马上把伤者抬到军营，请军医救治，务必救活他”。两个士兵不敢怠慢，连忙拆了饭馆的门板当担架抬起王铁匠就向军营奔去。朱炽顿了顿，又对匍匐在脚底下的董掌柜说道：“国有国法，家有家规，你和你的伙计们已经犯罪了，马上收拾收拾去城主府自首吧，如果一个时辰后还不见你们行动，本将军带兵踏平你们饭馆，至于你们这几个害群之马，都得死”。董掌柜听到这吓得直接尿了裤子，磕头如捣蒜一样，含糊不清的说着将军饶命。朱炽不愿意多待，抬起手扇了扇尿骚味，拿起王铁匠丢下的钱袋就往出走，临到门口，看到歪歪斜斜靠在台阶上的独轮车，举起来扛在肩上潇洒离去，把围观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。 等朱炽走远了，董掌柜才颤颤悠悠的被伙计扶起来，他心有余悸的看着门外，确认朱炽将军走远了这才吩咐伙计：“马上关门，快扶我去城主府，你说你们惹谁不好，偏偏惹这个煞星”。众伙计也是有口难言，董掌柜也不在多说，毕竟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子侄们，接下来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找城主把这件事情摆平。董掌柜连忙走进柜台，在柜台最深处拿出一个木匣子，拿出一沓银票，肉疼的看了一眼，揣起来就往出走，伙计们也不再趾高气扬了，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就赶紧关门闭窗，无奈门框被拆了一个，伙计们就桌子板凳齐上阵，堵好门后几个人灰溜溜从后门跑了，至于去哪了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。 军营的大夫效率就是高，就在朱炽回军营的时候，王铁匠全身的伤势已经被处理好了。朱炽将肩上的独轮车往营帐外一丢，大踏步走了进去，不一会就有亲卫进来报告：“报告大将军，被打伤的百姓已经救治完毕，最严重的伤势就是两个膝盖，估计要三个月才能恢复”。朱炽点点头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这个董掌柜怎么能这么猖獗，谁给他的胆子，他身后是谁”。亲卫听到后小心翼翼的问道：“将军可是说的那个饭馆的董老板”。朱炽说道：“哦，你清楚他的底细吗”。亲卫看到朱炽有兴趣听，这才清清嗓子继续道：“在下也只是听说的，我姑父一家在城里边开药铺，这个董老板欺行霸市，城里边所有的行当他都要插一脚，平常都在饭馆守着，据说是因为他特别爱吃......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城主大人的远房亲戚，每月都给城主大人孝敬钱，所以在城里边无人敢惹”。朱炽点点头，挥挥手让亲卫下去了。“呵呵呵，看来今天出手倒是得罪了城主府的那位，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做，我倒是有点期待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