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与“调查司”的初次交锋

城主府庄傲天一大早就得到下属禀告：“昨天将军府中传来异响，将军夫人诞下一个女婴”。庄傲天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，随即命人备车。此时城中一个幽静的小院里，皇甫昌平也正在来回踱步，刚才手下密探禀告的事情令他兴奋无比，嘴里喃喃自语道：“炸雷，女婴，天气异象，十有八九是前朝余孽的血脉，哈哈哈，朱炽啊朱炽，一直抓不到你的把柄，这下好了，你这西北道的大将军职位，我看上了，哈哈哈哈哈”。 “报告大人，城主求见”。手下的禀告打断了皇甫昌平的意淫，他知道庄傲天也是嗅到机会了，随即让人请庄傲天进来。只见庄傲天三步并作一步的走了进来，看到皇甫昌平后随即放声大笑起来：“昌平兄，好事情啊，你可清楚我来找你什么事情吗？”皇甫昌平捋了捋胡须笑道：“看来大家都在高兴一件事情啊，来来来，咱们兄弟两个好好合计合计......”。 转眼午饭时间快到了，王小铁带着母亲和妹妹才走到城门口，王小铁以前偷偷溜到城墙外听过说书，还没有进过城，因为进城要收钱。母亲从口袋里掏出钱袋，看到过往的村民都给守城的军士三个铜板，就肉疼的数了六个铜板出来，带着王小铁和小玉走了过去，守城军士看到王小铁三个人才给六个铜板，就大手一拦说道：“三个人给两个人的钱，不行不行，要么进两个人，要么凑够钱再进”。马夫人急忙再掏出三个铜板交给了军士，军士这才满意的放行。王小铁进城后咂咂嘴说道：“真黑呀，我砍四天柴都不一定赚得到九个铜板”。马夫人抚摸了下王小铁的脑袋说：“这次给你爹爹商量一下，让你去读书”。王小铁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：“我要练武，以后谁欺负我们家我就揍谁”。马夫人笑着摇摇头说道：“和你爹一样一根筋，读书才能明理啊”。 朱炽正和三个副将在家中用饭，虽然府中人人都心情很好，可是由于下了禁令，表面上很平静。林成边啃鸡腿边说道：“大哥，我已经把我们的斥候小队秘密的铺在城中了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们的眼睛，但是我就搞不懂，咱侄女出世多好的事情，为啥不大操大办一下呢”。赵尚文和赵尚武两兄弟也不住的点头，朱炽看着三个满嘴油光的兄弟，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：“兄弟们有所不知，多事之秋啊，还是小心为妙，现在不管哪位旧贵族有后代，都要被调查司那帮鹰犬折腾一番”。赵尚文皱着眉头说道：“说起那些杂毛我就来气，给皇家当狗还当出优越感来了，他们只要敢冒头，我就敲掉他们的狗牙”。赵尚文比较沉稳，呵斥道：“尚武不可造次，你鲁莽行事会给咱们带来麻烦的，听大哥的准没错”。四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，外院管家朱兴捂着肚子小跑过来说道：“老爷，门外城主和皇甫昌平求见”。朱兴昨天被林成架在马上颠的五脏六腑都不舒服，强忍着忙里忙外。朱炽听到此消息皱着眉头说道：“怕什么来什么，小女出世太过震撼，那些鹰犬着急了，三位兄弟，随为兄去会会他们”。朱炽又看着狼狈的朱兴说道：“今天没什么事了，回去歇着吧”。朱兴作揖后离去。四兄弟准备停当，就去正堂等候，自有小厮将庄傲天和皇甫昌平领进大堂。 大堂内，朱炽端坐正堂，林成陪坐一侧，尚文尚武随侍左右。皇甫昌平一进大堂看到这个阵势，便知道今天讨不到好，他随即后庄傲天一步跨进大堂，见过礼后顺理成章的坐在了下手的位置上，准备闭口不言。庄傲天愣了一下，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，便坐在了上手的位置。朱炽看二人坐定，便开口道：“不知道城主大人和昌平兄所来何事啊”。庄傲天顿了顿嗓子说道：“今日得知将军喜得千金，我和昌平大哥特来道谢，祝贺祝贺”。说完庄傲天就将准备好的贺礼从袖口中掏出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，皇甫昌平随即也掏出来一个小匣子放在一侧。朱炽拱拱手道：“谢谢二位仁兄的贺礼，小女出世，本该前去邀请二位前来做客把酒言欢的，可是军中马上要备战，下个月就要对高山蛮族边区进行一次清洗，所以就没有大操大办了”。庄傲天顿了顿继续说道：“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劳烦将军。昨日贵府上空突遭惊雷，满城百姓皆惶恐不安，今早都来我府前哭诉，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，看看贵府需要什么帮助吗”。朱炽冷笑一声说道：“每年春季，万物生发之时，皆有惊雷春雨伴随，不是我府中需要什么帮助，而是上天在告诉我们，隐藏一个冬天的高山蛮族又要出山掠夺百姓了，我们作为军人，本身就有守土安民之责，有劳城主费心了”。庄傲天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继续追问道：“不知今日我和昌平兄可否见一见爱女呢，我们的夫人回去肯定会追问的”。赵尚武顿时不高兴了，合着我家侄女谁都能看不行，顿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盯着庄傲天，仿佛要将他生吞了。庄傲天看到了朱炽身后凌厉的眼光，也不做声，继续盯着朱炽。朱炽呵呵一笑：“小女出生时难产，母女皆很虚弱，需要静养，待小女百天后，我们得胜归来之时，到时候一定请诸位前来做客”。“可是......”。庄傲天还想发问，被皇甫昌平拦住了，因为他看到林成坐在对面，看似云淡风轻，可是他的右手已经在袖口中跃跃欲试，皇甫昌平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，何况对手是几十万大军的统帅。皇甫昌平笑了笑，缓解了一下气氛说道：“庄城主急切了点，谁让他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呢，哈哈哈，就如将军所言，待爱女百日宴，哈哈哈”。庄傲天瞬间脸就黑了下来，皇甫昌平这就是在戳他的痛处啊。朱炽挥挥手道：“不碍事不碍事，两位仁兄都是性情中人，那咱们就一言为定”。 庄傲天和皇甫昌平起身告辞离去，一出大门庄傲天就开始埋怨：“今天就是来探底的，大哥怎么还打圆场，大不了当场翻脸，我看他朱炽还敢造反不成”。皇甫昌平笑了笑说道：“先给老弟道个歉，刚才如果不打圆场，估计咱们两个都要交代了。我们的要求太过分了，可是也看到了他们将军府的态度，肯定是有问题的，不过不打紧，我已经派密探进京了，观星阁那几个老家伙会给我们解释清楚的”。说罢，皇甫昌平上马离去。庄傲天愣了片刻，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，就是董掌柜的事情，想到这，庄傲天又硬着头皮敲开将军府的大门，朱炽兄弟四人正在闲聊，看到庄傲天又进来了，林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：“庄城主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”。庄傲天拱拱手对朱炽说道：“不怕将军笑话，昨天在集市上一家饭馆内，小弟的亲戚冲撞了将军，还望海涵，放过他们一马”。朱炽笑道：“我当是谁给这个董掌柜撑腰，原来是城主大人啊，董掌柜肆意抬高物价，无故殴打百姓，伤者还不知道能否恢复，城主大人，我记得我们还是有律法的吧”。庄傲天拱拱手笑道：“律法可定是要严格执行的，可是法要容情啊，说实话小弟挺为难的，毕竟是自己亲戚，将军您看......”。朱炽明白暂时还不能和城主府撕破脸皮，就说到：“董掌柜死罪可免，但是该赔偿的一字不落，听说他还有欺行霸市的行为，这个就请城主大人彻查吧，军中之人不便处理”。庄傲天心里直抽抽，表面上还是笑了笑说道：“多谢将军指点，我回去就处理”。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。林成看着庄傲天远去的背影，对朱炽说道：“这个老鸟明显想包庇那个董掌柜，要不要我派些人”。朱炽摇摇头：“让他去吧，这些人只会顾及自己的利益，全然不管老百姓的死活，一群只成门户私计的鸟人。当年建国初期，虽然和原住民有矛盾，可是我们还是达成和解，那时候的百姓多幸福的，官员也是多清廉的，到了后边这几代，就没有人关心天下疾苦了”。赵尚武接上话茬说道：“怪不得大哥你每年要拿出府库的粮食布匹去十里八乡的布施，我看你更适合当这个城主，不不不，应该去皇城当皇帝”。林成打趣道：“这句话哪说哪丢啊，你别给大哥惹麻烦”。赵尚武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赵尚文，低头躲在朱炽身后不再言语。朱炽说道：“对啊，哪说哪丢。不过今天这两个人前来试探我们，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一系列的动作，把我们城内的斥候撒出去”。林成领命离去，斥候一直是他在管理，大哥吩咐的事情一定要亲手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