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昨天我接到了上级的一份文件，是一份处罚决定。
因为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失手导致目标人物死亡，被执行留职查看处罚。
倒也好，我正好借此休息一段时间，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。
就在这时忽闻噩耗……
我的女儿死了，跳楼自杀。
自杀原因：校园霸凌。
“我说了她的死与我无关。我爸妈看在你们家可怜的份儿上已经给你们捐钱了，仁至义尽了，你们还想怎样？难道是嫌捐的少了？”霸凌女掀起眼皮瞥了我一眼，语气漫不经心还略带嘲讽，“还真是一家子穷酸货。”
我看着面前女孩年轻稚嫩却冷漠恶毒的脸，嘴角一点点勾了起来。
她不知道，接下来她要面临什么……
我会让所有相关的人付出代价！
1.
在接到上级文件的第二天，我接到了表姐赵玲的电话。
“洛何，总算能打通你的电话了！你快回来吧，伊伊她……出事儿了！”
伊伊，周伊伊，是我的女儿。19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有了她。
本不想留她的。可看着B超单子上的小黑点儿，忽然觉得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也不错。
伊伊生下来之后，我就给表姐和表姐夫了。工作原因，我没有办法像普通人那样当好一个妈妈。赵玲和周山结婚多年没有孩子，人也本分老实，伊伊给他们我也放心。
十六年来，我只见过伊伊几次，以小姨的身份。
以前每次执行完任务有空闲我都会带着礼物来看她，她每次都是抿着小嘴笑着接过，然后怯生生地抱住我说“谢谢小姨”。
那感觉很微妙。
我低头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项链，是我这次送给伊伊的礼物。
我轻轻把项链放到骨灰盒上，看着他们封土、压平，最后立上沉重的墓碑。照片上黑白色调的伊伊，笑得那样恬静。
她的人生就这样定格在了16岁的秋天。
赵玲和周山哭得几近昏厥，而我这个亲妈却一滴眼泪也没流。我似乎天生不会哭，我也哭不出来。
可是看着墓碑上伊伊的照片，我却觉得胸膛里似乎空了一块儿……
我转身走开，立在墓园外，从黑色风衣里掏出一支烟送到嘴边。
“你是周伊伊的小姨吗？”
我转身，是一个清俊高挑的少年。方青川，伊伊的同学，也是发小儿。
见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审视着他，男孩儿有些不自在地揪了揪衣角。
“我叫方青川，是伊伊的……同学。我有东西想给您看。”说着递给我一个手机。
上面是一段视频，视频很短，背景昏暗摇晃，但这并不妨碍我看清内容。
我的女儿，在天台被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失手推了下去。
“我那天偶然看见就拍了下来，我、我应该去救她的……”
“告诉我，所有的一切。”我抬起脸看向痛哭流涕的男孩。
2.
赵玲告诉我伊伊是自杀的，跳楼自杀。猜测原因是遭遇了校园霸凌。
现下看来，事实似乎并不完全是这样的。
杀人犯名叫张依依，我很容易就查到了她的家世背景。
我发动车子，目标明确地开往富人区，终于在天黑之前开到了张家别墅门前。
降下车窗，我面容冷漠地看着别墅大门。
这栋建筑很眼熟，是在我刚才黑进去的监控录像里。那是伊伊死后的第二天。
赵玲夫妻俩找上了门，跟张家理论。
“我女儿就是你们女儿害死的！就算你们抹除了证据也改变不了她是杀人犯的事实！”
所有人都知道伊伊的死跟张依依脱不开干系。可是，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伊伊的死跟她有关。
张家父母的态度看似温和，实则非常傲慢。张母走上前，脸上的微笑都那样的公式化：
“我家依依跟你们女儿之前在学校是起了一点小摩擦，不过就这样将此定性为校园霸凌属实不太合适。小孩子嘛，哪有不起口角的？”
女人即使对着赵玲猩红的双眼也依然能维持恰到好处的笑容，她停顿片刻继续道：
“不管怎么说，对于周伊伊的离世我们夫妻也感到万分悲痛。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你们的，所以委托慈善机构给你们家捐了一笔钱，就当是对你们家的一些安慰吧。”
周山冷笑，似是对女人虚伪的嘴脸极为厌恶：“你们如果不是心虚，那捐哪门子的钱？”
这时张父走上前，淡道：“不管怎么说我家依依和你们女儿起过纠纷，我们心里也很内疚。这只是出于良心和好心，并不是所谓的心虚。”
张家父母的傲慢、虚伪和嚣张让周山青筋暴起，他猛然扑向对方。然而张家的保镖立刻就控制住了他，不仅没让他近身半分，甚至还挨了一拳。
而这对高傲的夫妻就那么站在保护圈内冷眼看着两人的愤怒与癫狂。
3.
我握着方向盘，平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，戴着蓝牙耳机哼着歌，手里牵着一只体型硕大的比特犬。
是张依依。杀了人还能安心遛狗，果然坏种都是天生的，不值得同情。
我眸光一冷，推开车门走向她。
“张依依。”
张依依回头，警惕地看着我，连带着身旁的狗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伊伊跟我长得有七分相似，所以很快张依依便判断出我的来意。
只见她轻蔑一笑，冷哼一声：“你们家还没完没了了是吧？”
我微微眯眼，并未搭话。
张依依表情不耐烦：“我说了她的死与我无关。我爸妈看在你们家可怜的份儿上已经给你们捐钱了，仁至义尽了，你们还想怎样？难道是嫌捐的少了？”张依依掀起眼皮瞥了我一眼，语气漫不经心还略带嘲讽，“还真是一家子穷酸货。”
我眸光一寒，周身气压瞬时降低。
也许是动物的本能，那只比特犬一下子紧绷起来，突然毫无预兆地扑向我一口咬住我的小腿。
张依依吓了一跳，赶紧往回拽那只狗。
我面不改色，只是低下头冷冷地看着那只咬住我的腿就不松口的畜生。
我微微矮下身子，用腿带着狗的脑袋使劲一拧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，上一秒还凶狠异常的大狗突然呜咽一声便没了动静，死死咬着的口也随之松开。
这一切发生的很快，前后还不到五秒钟。
我面色平静地抽出被咬破皮的小腿，感觉不到疼。
那大狗的身体和脑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，张依依再傻也能看出来狗的脖子断了。
她吓得脸色煞白，跟看地狱修罗一样看着我。
张依依磕磕巴巴道：“你、你个疯子……你敢弄死我的狗？你知不知道我的狗是名犬！我花了……”
“啪！”
我从兜里掏出一堆红票子甩在了女孩的脸上，煞白的脸登时有了点血色。
“一条畜生，能值几个钱？”我冷冷扯唇，“这些够不够？”
张依依再跋扈也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孩儿，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。
她这种表情我再熟悉不过，执行任务时我亲手解决的敌人临死之前看我的眼神都是这样的。
她在恐惧。
我很享受她的恐惧。
不知道我的女儿在被她欺负被推下高楼的时候有多么恐惧，总之，我会让她感受一次的。
所有伊伊经历过的，我都会让她一件件经历……
我一步上前，猛然掐住张依依的脖子，声音冷得掉冰碴：“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。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日子吧，或许这将是你人生最幸福的几天。”
我骤然松手，冷漠地睥睨着摔坐在地上咳嗽得脸颊发红的女孩，转身大步走开。
张依依，我们还会再见的。
